芝麻之梦【开学失踪】

大家好鸭这里芝麻(ο̬̬̬̬̬̬̬̏̃ɷο̬̬̬̬̬̬̬̏̃)
学生狗,是一个伪装画手的文手( ๑ˊ•̥▵•)੭₎₎
甜甜的刀子什么的最最最喜欢啦!
想要好多好多的小朋友陪我玩!

【左铳/理帝】Back Forward

→没有麦的平行世界,少主马x卧底兔,军警鸟x少爷黛

鸟兔一起想要摧毁黛马的组织,最终纠缠着飞蛾扑火的故事…

人物身份略有改动。

各自向后退一步的两人,踩着彼此的影子。

 

*

  “所以,你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了。是吗?”男孩朝河那边撇过一眼,手里抛起一颗骰子。

  后者简单应了声,给予的回答是用力揉了几下,将泡沫搓洗干净。对讲机从树顶上系下一根绳子,刺啦刺啦朝外界输送着含糊不清的信息。梅森一日没能修理两下,外界就要和这位不知所踪的家伙断了一切联系。

  “是。我的线人…同事,方才给了最新的出差任务。”实情是组织下令明晚偷袭,凝固的血块粘在领口处,橙发男人心虚地唔呣一声,转而对方才划破的裂口发起攻击。“你也应该趁早回家,有栖川。总理会担心——”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句话被他留在了喉咙管里。

  “才不会。”帝统的声音闷闷的,“母亲该和你说过,明晚会有大行动。你是否看过卧底电影,理莺哥!乱数说他们发现了一个。母亲派人去清理他,这几日太乱,埋伏,叛徒,假消息!”

男孩走到人背后,环住军官的脖子。被人当机立断拦下了,整个人被抱起来吻。脑袋也随即沉沉地埋到他怀里头去,理莺亲了亲小孩唇角,伸出手去拥住他的时候背后好像传来对讲机的声音。长三声,短三声,再长回去。他没能来得及从怀抱中挣脱出去,信号便断掉。剩下的只有他和帝统低低的喘息,听鸟惊起,接着是死一般的沉寂。

*

  派给理莺的奇袭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策划的。

  他是军队里派来的特警,并非孤身一人。组织里派遣下来瘦长个子戴着眼镜的斯文家伙,理莺第一眼注意到红手套,第二眼听见同事悉悉索索哂笑的声音。刚刚将视线扫上去瞧来者的脸,入间铳兔已经快步走来将文件丢到桌上,动作很大地,在白板上钉照片。

  ——钉的是重案一组追了一个星期被跟丢的黑道二当家,眼睛同警官包裹着纤细指骨的手套一般颜色。

  理莺在这时才生出几分肃然起敬的意味来(虽然人品如他,在看到这么个家伙时第一眼居然也是向长官申请把人调去什么不需要打架的文职!),要同人握手,也好奇地打算顺带问问人能够捕捉到行踪莫测的二把手的把戏。铳兔耸耸肩膀不置可否,往办公桌上一靠翘二郎腿向他眨眼睛:摆明了是不予合作的样子。假笑奉承的戏码不在毒岛的名单里,他皱起眉来,掠过铳兔,去拆档案。前一封大大方方叫警察给看过了,后一封铳兔小心翼翼夺过来,保护在怀里,眉毛半挑起,脸上正是理莺一辈子都做不来的那种僵硬表情。

  “东方天家族和碧棺左马刻。”烟雾从那张薄唇里边吐出来,像是正思考着什么似的,铳兔的脑袋半偏过去。“前者提供政治庇护,后者作为爪牙到处横行——局里会需要人打进他们内部,毒岛,你知道该怎么行动。”

  说这话时理莺注意到铳兔的目光所视,那个在白板上冷冷盯着两个警察的人。除去那双眼睛红得有点儿怖人,顶着一头白发的家伙倒也算得上是生得白净——不,应当是叫人怀疑所谓“二把手”的家伙是否竟然靠脸上位。相片中的男人穿古着配黑色夹克,白发分成背头梳起。与面前这位相似地嚣张动作,正抽着相同牌子的烟草,用着相同的夹烟手指。

  看多了黑帮电影的情侣吗,理莺想要吐槽,但不得不承认铳兔的方案合理到似乎可行。他站起来,警官也站起来。两个人一起看照片里的男人,镜框底下的那双眸子亮起来,海蓝色的那双沉下去。

  他戴了条倒三角的项链,铳兔指指那个招牌欠揍笑容底下的金属饰品,又指了指自己银光下闪闪发亮的领针。

“行动代号就定这个,如何?”

他没有等人回答,只是自顾自地顺手将理莺手中的文件抽回来,笑容向下滑到嘴角,左眼瞥见橙发男人舒开的拳头,右眼透着那张审慎到快能吃人的脸孔,看见他嗡嗡作响的手机。

  屏保是一张合照,而站在军官身边的小家伙,好生熟悉。

*

  碧棺左马刻从未想过自己在警官眼里会是靠脸吃饭,再退一万步说即便他确实喜欢黑帮电影,也确实同铳兔在情侣酒吧见面,也绝非是幼稚之流到想过同条子产生一段恋情。

  不过是交易,他想,不知哪个当日要交货的家伙拙劣地传出了“碧棺少主有恋人”等暴言于是地点定于昏暗暧昧的地下酒吧。三巡过后听见扯着嗓子嘶吼的驻唱歌手鬼哭狼嚎,左马刻将人一脚踹开,没来得及放上几句狠话显显黑道威风,倒是让哪个不长眼的小弟截胡了给捧上手持麦克风。

  他那日未曾太过打扮,隐藏任务方才告一段落于是只着衬衫,领口在酒桌上开了一半,正迷蒙着双眼微醺着挑选猎物;刚刚混进场子的铳兔左手捧杯,身体微微前倾,一身正装裹得紧紧侃侃而谈——这架势放到电影里常常会是暴风雨的前兆,或是场艳遇或是场灾难——左马刻属于后者,大脑迅速搜索在资料库中搜到新入编的警察先生后更甚。入间铳兔的套话于是显得稍稍拙劣,在若头走到身前时稍稍抬起头来,小小地翻了个白眼。

该死,没有正眼瞧碧棺少主又有能耐用玻璃杯和半瓶子红酒哄得人怔住,全身而退的“酒保”,这家伙是第一个。而应当佩服着入间铳兔高超的技术早已在短短时间内成功俘获大小喽啰芳心——光是举着酒杯的就将人围了三两圈,左马刻清清嗓子开道,众人嘟囔着不满退开半圈。

  “少主,老大,还是叫您碧棺先生?”

左马刻刚回过神来盯紧锁住人的脸,便被铳兔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怀中随即被塞进金色的酒,推搡得与人拉近到看起来应当能一个拳头挥过去的距离。他闷哼一声,拥挤的人潮中炸开立式音响的尖锐叫声:那是信号,交易的信号。太会毁气氛,被拖得不耐烦的碧棺少主暗骂一声要把杯子推到人怀里,却被攥住手腕,猛然回头间对上一双碧色眸子。

“情侣酒吧,sir。”铳兔的嗓音沉下去,“没有伴儿的家伙罚酒翻倍,况且你还没告知如何称呼你。”

用拳头称呼!左马刻愤愤地把人推开,铳兔使个阴招将他扣住,收获了黑道条件反射式的一掌回击。他端着酒杯稍稍退开一步,花了半秒收起就要往腰间摸的手铐,再半秒,顺势前拉,掌心于是被牵进年少者的手中。他使点力气挡住袭过来的掌风,瞥见黑白相间的玻璃珠手串;若头凝起眉来忽然收力,警官重心不稳,叫他一抵挟住。

“叫老子左马刻…”他扫过青年睫毛下赤得纯粹的眼睛,“左马刻大人。”

这下便带点儿幼稚的有趣意味了。铳兔伸手环住卡住自己脖颈的那只手臂,有人要瞧过来,若头哼一声背过去,警官顺势从人攻势中挣脱出来、整理领带。他的余光在那时瞥到左马刻胸口倒三角的吊坠,后来铳兔这样想,不是属于东方天家族的六边形——添上了些什么东西进去,或许更加尖锐,棱角分明。被任何一边刺中了,都要被若头的犬牙和无处排遣的锋利怨气咬上几口。

*

理莺的行动开始半个月,在周日收拾了行李一席摩托驱出横滨。

他要去找帝统,那个前几日刚离开家来寻他的半大孩子——少年没敢逃得太远,告诉他的理由甚至是夏令营的空档找人出来溜溜。东方天家的继承人小心翼翼将徽章摘下,拜托二把手今日也顺带在交易完成后绕个弯子来接自己回去:承诺以女孩们最喜欢的新款海报为交换,他想到母亲手下受宠的新晋执行官,好巧不巧他们家的若头是重度妹控。昨日安排的交易在地下酒吧,左马刻带回满腔的牢骚和一个男人的照片。

摩托车发出嗡鸣的声音,帝统笑嘻嘻地冲人招手,向前一步跨坐到后座去。

收获的是白T恤裹身,发色同夕阳一般颜色的青年,半伏在车座上,背部线条同流线的车身一道儿赏心悦目。东京的夏天较之海港城市略去舒爽的海风,理莺递过来自己酥的炸鸡,帝统惊呼一声,边噼噼啪啪拆袋子边朝人唧呱说着学校的事。特警朝人撇上一眼,后座的少年眼睛闪着光,拿鸡翅用的是左手——

档案编号7,所有大小黑帮的上线源头。当地暗处不可明说的交易由言之叶包揽埋没周转,最近的大宗涉及到新型违禁药物,上头紧急派遣军队将理莺调来协助工作,军人读过目标档案,党魁是位捉摸不透城府极深的女人,东方天家的独子今年十七岁,左撇子,在外化名潜伏。明年毕业便轮到少年接管家族,届时东方天隐退到看不见的地方去,警方和军方的所有行动便是功亏一篑,付水东流。

“理莺哥?理莺哥!”他的嘴边被递来金黄色的鸡块,少年从后边勾上来环住他肩膀,见人终于回过神来了也就笑笑,整个人埋进宽厚的肩背摩挲。

面前的男人告诉他他是东方天家新聘的园艺师,大部分时间住在林子里,偶尔消失不见,更多时候抱着花种骑摩托来找他,帝统喜欢畅快和驰骋着的自由,毒岛便将油门踩到最大,背着风疾驰进公路;少年朝人痛斥被迫出席的晚宴、提前背好的稿子和无时无刻逢迎着自己的大小啤酒肚,理莺点点头耐着性子听了,听到最后便被扑上来拽着领子,用吻封住唇角。

这个时候他才会回过神来,觉着目标人物的继承者还是个孩子,太过年轻则炽热尚未被浊黑浇灌,太过天真,竟没含半点防备。到理莺最后知道他所有的姿态仅展示给自己之前一直这样想着,于是也笑着应回去,叫人环住自己的腰,如往常一样攥紧把手用能想到最快的速度飞舞进疾风。

在落日撒进海平线时帝统直起身子站起来,欢呼,深蓝色的发尖缀成烫金的颜色。

“我爱你,理莺,听清楚!”

实际是听不大清楚的,军官的脸烫起来,头盔底下被呼啸的风声吵闹得紧,仅仅透过反光镜,窥见了帝统赤红的面庞喜滋滋的。不知为何,他好像在后视镜里还见到了年幼时抱着枪的自己,他要把太阳击落下来装进瓶子里去,每一份儿送给自己心底最在乎的家伙。如今那一份儿太阳逐渐地丢干净了,巨大的火轮一点点儿缩着,躺进波涛浑浊的腹中。帝统却伸手讨要着最亮的那份儿,太过刺眼,他想,太用力,太过灼热。

*

  理莺的行动开始一个月,入间铳兔成为碧棺左马刻最得力的副手。

  是有意的,若头对外宣称着,是将计就计把条子揽到身边来再杀个片甲不留的小把戏,顺便收获个情和酒都调的不错的家伙。两人白日在事务所见面,晚上滚回其中一方家中过一整夜。铳兔放着咖啡机工作,在左马刻抽屉里翻账本和交易记录。后者从后边接近环住他腰,很满意地见到恶作剧效果抖得小兔子一激灵,手套下立马比出中指顺带轻挑着一勾将拨乱的文件塞回去,立即用眼神和抚摸将左马刻的注意力悉数转移开。

明晚有桩大宗交易,买家约了见面,仍旧老地方。在现场抓人个现行的感觉叫人蠢蠢欲动,铳兔动着手指在口袋里敲手机,消息给理莺发去。

 左马刻投来询问的目光,他朝人挑眉,转过头捣鼓若头早上要求他亲手泡的那杯。

 “我是否能去,左马刻?”你不允许特警也会跟着的,铳兔试探性地抬头。

 少当家的红眸带上点儿挑衅的意味深长,兴致索然地松开,退后。重焦油的烟雾很快在屋内飘散开来,铳兔抽薄荷烟,略微皱起眉来,动作被捕捉到,左马刻有意凑近一步。

 “去!为何不去?大街小巷都知道入间铳兔是谁的人。”打火机翻盖被若头的指尖反复玩弄,“但你该让那群家伙换个场子!大金球酒会,两个人凑在一块儿谈论的却是交易分赃。铳兔,你让我想到医生手下那个穿上西装便冲人喊小猫咪的牛郎。”

那也是我们的线人,警官笑而不语。两人携手走进吧台的时候他环顾四周拨拉手机,左马刻抬头,看见香槟塔和愈发狂热的黑帮摇。西装革履的一二三朝他们鞠躬,暗中朝铳兔使个眼神,不出意外得到若头充满横滨本土特色的国骂和中指。

  *

铳兔同左马刻进入酒吧,时钟显示突袭当日。

理莺在门口对时间,口袋中的手机振动。他瞥过一眼,是帝统的消息,面无表情掐灭搁在一旁。屏幕又亮起,短信多而急切,蓝色的闪光惹得人急躁,后辈指指说长官要不还是看看吧,军官摇头,长按关机后攥紧对讲比手势叫队员早些调整队形准备行动。

今晚是双方的大行动,他想,帝统透露着铳兔身份已经暴露,而同样警方对左马刻及其同伙的追捕也将于此刻脱钩。他会在若头接过货物时就将人抓获,而不给东方天家任何“派人除掉铳兔”的机会——他努力不去想“清理”这个词,得让碧棺左马刻供出言之叶的勾当!之后他同帝统的关系也理所当然会就此断掉,真残忍,理莺,你要消灭的可是一无所知的恋人的母亲。

军官摇摇头,就像铳兔同左马刻,他接近东方天家少爷本身就带着目的。

里屋的电子音乐狂暴,酒过三巡后吧台切最火热的新曲。摇滚乐震得人耳膜生疼,铳兔和左马刻有一搭没一搭地敬酒,唱歌——酒是水伪装的,两个人的余光齐齐瞥向最角落装饰成骷髅头的表,碰杯,一饮而尽。距离十二点还有最后五分钟,他们向舞池中间移动,铳兔的手伸进口袋预备着手铐和警官证,若头垂着脑袋,红瞳掩在睫毛底下,指尖插进发丝揉揉。

“铳兔。”他忽然开口,声音很低,嗓子哑哑的,“你该去看看你那门口的同伴——老子不想杀你,你和他都是。”

铳兔愣住,门前闪过一个蓝色影子。身边的队员在几声枪响中忽然脑袋开了花,军官转过头来,余光瞥见一把银色的手枪上膛,那人动作稍微犹豫了下,最后选择毫不留情抵住他的头。

“我提醒过你,理莺哥。”

*

“他是卧底,帝统老爷。”幻太郎放下电脑,用最确信的语气无奈摊手,“这次不是谎言,小生用你下个月的赌场通行证保证。”

乱数应和,咚咚咚敲三下,在白板上贴上身穿军装的橙色青年照片。巨大的箭头将警局戴眼镜的入间先生同他联系起来,第三条标向了有着显眼六边形标志下似乎就要钻出屏幕来吞吃掉在场所有人的碧棺左马刻。三个人正好连成了倒过来的三角,粉毛小小地干呕一下,将棒棒糖含进口中靠在椅背上含含糊糊地开口。

“警局那群家伙派小鸟先生来接近帝统,小兔先生去接近左马刻——他们会威胁到言之叶,帝统!无花果姐姐方才才警告过我。”有点失望似的,乱数重新调起拥有白发红瞳的青年的档案,“好可怕!警察前几日将小合欢接出去。左马刻大人好像爱上了那个条子,那个…”

转椅上的少年阴沉着张脸,沉默不语。乱数停下来,吐吐舌头,幻太郎将男孩接过来藏到身后,语气柔下来,从桌上堆着的文件和筹码中对上少主紫色的眸子,再往上看,帝统身后蔓延着像是八爪章鱼似张扬的粉色“中”字,而少年整个人就像被埋在下边,笔一敲一敲,再抬起头时,眸中已变得锐利而带着显而易见的锋芒。

“如何,帝统,派谁去解决他们?”

少年一笑,掠起罐子中的骰子,穿起大衣冲二位同伴招招手,临出门时他退回一步,乱数和幻太郎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转而在帝统出门的那一秒便气鼓鼓地瘫下来收拾行装,边吐槽着好是任性呢帝统少爷,另一边已经咧出不易察觉的笑容。

谁叫那家伙分明是摆出了一副狂热,似乎在赌场门口抽中了上上签的样子。帝统会将自己拥有的一切all in,军官。而在他喊出执行任务的将是自己时不就等于宣布了梅森先生的死刑,虽然能不能将人拖回夕阳下那场疯狂的旅行,还真是不好说。

*

“你的枪里有几发子弹,左马刻?”

 说这话时铳兔正朝天鸣枪,真正的行动开始信号。一二三吹一吹口哨,从桌底下钻出来特勤,同若头带来的杂兵三两缠斗几下。人数很快占了优势,铳兔打了个响指向人接近,抬脚踹去左马刻腰腹,伸手夺枪,要去扭他腕骨。

若头惨笑两声,熟练地在人抓住自己手腕时一翻,将铳兔反手擒住。两人的距离在一来一回间被迅速缩短,几乎贴近恋人间的触碰:警察和黑道对此熟悉至极,左马刻抓了个空隙,将人摁在墙上拿五指掐住他喉咙,恰到好处的力道将铳兔控制住,一白一黑两个影子僵在原地,却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一发,铳兔,别的都在那小鬼那儿。”他无奈地撇撇嘴,“我已不受言之叶信任。原因是老子早知你是警察,想要加以利用收入麾下,却传出去你喜欢我!”

警官差点儿笑出来,叫若头加点儿力气卡住。队员们的枪口立马对准青年,铳兔的手套向下顿了顿,勉强比出stop。 

“如果我说’是’,你会惊讶?”

“当然不会,老子会在这里//上//了你。”左马刻在这时表情倒是带着点笑了,手上力气放松。铳兔暗骂一声猛地挣脱开来,白发青年没有挣扎,倒也任由他赤红着脸扭开头去,慢慢地沿着墙滑下,举起枪朝不知哪个方向来一发,再对准铳兔,给他展示空空如也的弹匣。

“你还没有输,左马刻。”铳兔俯下身去,“当我的污点证人,我会给你想要的——自由,尊严,我要消灭言之叶和世界上所有的毒品,你愿意帮助我,我会献上我的全部。”

左马刻的眼眶红通着,“你如何让我相信你的话,警察叔叔?”

警官吻上来,嘴唇贴过来,显得干瘪而生疏。若头嘲笑自己试探已知的答案,赤色的眸子盯下来,没有回应,也未曾将人推开。

“我从未试图奢求任何‘相信’,同你一样,少当家。”他顿了顿,反光下的镜片清清楚楚倒映出面前青年干净得略显苍白的肤色,“我们已将合欢保护起来——她尚未来得及犯任何错。为了妹妹选择助纣为虐,左马刻,你也不算无可救药。”

没有人打破这份沉静,他想,这回答太烂了,烂到若头能一眼看破。警官于是将握住人手臂的十指松开,闭上眼去,任由整个人软软地向前倾倒,跌进一片纯白的怀抱里去。失去了听众后的斗兽场尚余着方才一场恶斗的痕迹,左马刻凑近,他的唇将话堵回来。

  “到台上来,铳兔,同我一道儿来。”

  “本大爷想要歌。”他的瞳孔掩在睫毛底下,月色下整个人静,且白。铳兔将特勤喊退,陪着他一口闷酒下肚,看人将麦克风扬起来。左马刻的拳头上布着新的擦伤和淤青,原本属于咚咚攻击着耳膜的架子鼓的地方空了,酒吧传来铁锈的味道。他把倒三角的吊坠扯下来,灯光下于是多了金属下两双相对着的发笑面容。

“情侣酒吧,没有伴侣的家伙罚酒翻倍。”铳兔哼哼几声,这时他发觉面前的白发青年也拥有只红眼骷髅。嗡鸣着的speaker把人衬得修长拔高,他们在唱片的舒缓伴奏下陶醉沉沦,左马刻的嘴唇从面颊上缓缓地游走着,碰到耳骨,碰到铳兔温暖的颈侧。

若头就用这麦克风对着他耳语,“而很不巧,那混蛋歌词里告诉我伴儿应当是只混蛋兔子。”

*

真糟糕,理莺回忆起他同帝统初见的样子。

园艺师,对,园艺师,在后院的林子中见到靠着树吹叶子的男孩。帝统的长发束在脑后,拥有着紫水晶颜色的眸子——如今也是一般澄澈,蒙上一点儿失望,更多的无可奈何。理莺被允许了稍微侧过身来换个方向看着他,东方天家的独子手稍稍抖了一下,军官看得出来,他尚未杀过人。

他听见远处慢慢靠近的警笛声,帝统吸吸鼻子,稍微绕过枪口去看军官的面庞。

第一次带他骑上摩托时的理莺碎发同样垂在额前,没有穿今日这身干练的警服,松松垮垮的运动衣裹住身体和臂膀。车启动起来,开始只是缓缓地绕着院子在里边游荡,帝统要求着人把摩托开出去,理莺用看等待投食的小动物的眼神瞧他,从上到下看因为跟着他在树林里野而蹭得脏脏的西装。他说,少爷,这很危险。帝统就很认真地用水灵的眸子瞧他,瞧缝隙间小小一片的蓝色天空,瞧叽叽喳喳飞出来的鸟雀。

“我也想飞。”他将手臂张开来,比成枪的形状。第一枪朝着大门,第二枪朝着围墙。第三枪小孩的十指和中指缓缓地移到了面前的男人,从他挺翘的鼻梁上滑下来,指到胸膛。理莺稍稍皱了皱眉,帝统笑了几声,从脑侧展示出一串垂下来的珠子,最尾的地方栓上一颗小小的骰子,“不危险还有什么意思!”

他仍然觉得少年是炽热着的,燃烧着眸底的光彩,声音闷闷地,两只手一起握着枪托。

“所以,你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了,是吗?”

理莺笑,垂下脑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少年把枪举起来,切了一声。理莺见着他开枪,每开一次,便往后边退个几步,由慢慢地,到后来逐渐加快,转过身干脆丢掉用尽全力奔跑起来。第一枪击中在酒吧的玻璃上,撞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玻璃上倒映出无数个他们的影子;第二枪他瞄准了理莺,子弹蹭过皮肉,侧过脉搏堪堪擦过去。军人感觉到热辣辣的痛觉,再抬头看的时候帝统已经逃远了去。警笛声逼近,铳兔就要带着左马刻出来。他于是不再追,而是在对讲机中宣布任务结束。

收队的时候他捡到了那把银色的手枪,被丢在地上,旁边的粉红色六边形徽章挨上了一个弹孔,一块儿已瘪下去。

*

交给梅森的计划第一个月零一天,警队里聚了三个人。

天已经大亮,他们并排站着,听特种车辆嘀嘀呜呜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提议开瓶酒庆祝,左马刻想摸盒烟,口袋里掉出来一颗倒三角的吊坠。

【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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